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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中天 


易中天族谱 

新浪娱乐讯 周一晚,国内大型寻根真人秀《客从何处来》播出第三集。至此,该节目首位嘉宾,历史学者易中天寻找家族历史的故事告一段落。节目从一份200多名易姓人士的死亡名单开始,追溯家族的历史。无论是死在日寇屠刀下的族人,还是幸免于难的易家40多口人的经历,抑或是精通诗文却科举之路不畅的曾祖父易翰鼎,似乎 都给了易中天足够的震撼和感触。在第三集中,更多的易家往事浮出水面,令易中天连呼“我没想到”。

  论辈分该管梁启超叫哥

  易中天母亲的这次转变,缘于她父亲的一桩婚事。易中天母亲九岁之前,随她的亲生母亲,也就是易中天的外婆,还有两个弟弟生活在湖南湘潭乡下,父 亲在外工作养家。易中天的亲外婆去世后,易中天的母亲先后跟着奶奶、大伯生活。直到外公来北京后,才有了第二次婚姻。易中天的继外婆叫朱濂,她的姑姑朱其 慧是民国前总理熊希龄的妻子,朱濂当时就住在熊府,是这位前总理家的大小姐。但是她怎么会嫁给了中年丧妻,带着三个孩子的律师周诒铣,成为了周树奇的继 母,也就是易中天的继外婆呢?

  周树奇(易中天的母亲,湖南乡村少女)--周诒铣(周树奇的父亲,律师,中年丧妻,带着三个孩子)--周大烈(周诒铣的亲戚,陈寅恪的老 师)--周俟松(周大烈的女儿,许地山的夫人)--许地山(著名作家,熊佛西的朋友)--熊佛西(戏剧作家,朱君允的丈夫)--朱君允(武汉女教授,朱其 慧的侄女)--朱其慧(朱君允的五姑,民国总理熊希龄的夫人)--朱濂(朱其慧的侄女,熊公馆里的大小姐,后嫁给易中天的外公周诒铣)从上面的关系可以看 出,熊公馆的大小姐朱濂,嫁给了中年丧妻,带着三个孩子的律师周诒铣,成为了周树奇的继母,也就是易中天的继外婆。

  其实,易中天外公周诒铣出生的周家,在清代也算是一个显赫的大家庭。他外公的同辈里头,左宗棠是周家女婿。再看这个人物,周大烈,陈寅恪的老 师,推算的话,跟易中天是同辈的。周大烈的女婿,许地山,“落花生”的作者。根据这张表,易中天跟周大烈同辈。难怪易中天在看到这份资料后,惊呼自己应该 叫梁启超为“启超兄”!

  易中天母亲与宋美龄邓颖超合建保育院

  父亲周诒铣的第二次婚姻,使周树奇来到北京,进入北平幼稚师范学校读书。北平幼稚师范,是一所怎样的学校?这首前段时间在网络上被广为传诵的民国老校歌,纯美而清晰地传递出当时的教育理念。

  “淳朴兮孩子,淳朴兮孩子,未来世界好坏之主体,浑然心地,不知害利,乐哉游戏,不计非是。社会价值在没我,没我以利人。先利小孩子。”

  然而,这种“乐哉游戏”的平静生活并没有维持很久。很快七七事变爆发,战争席卷了一切。毕业这一年,母亲周树奇离开了生活八年的北京,开始逃亡。她本来是想跟着继母去上海,但是因为淞沪会战爆发,她们不得不借到香港,回到湖南,最后到了所里战时儿童保育院。

  与此同时,湖南学生易庭源原本计划去厦门读大学,但是也因为战乱,就读了湖南商学院,并且随着学校南迁到所里。为了解决温饱问题,易庭源经常到 隔壁的保育

教书,由此认识了周树奇。两个年轻人很快展开了烽火恋情,抗战胜利后结婚。7年后,一个男孩出生。他被起名为易中天。

  令人感慨的是,因为战时保育会在1949年以后成为尘封的历史,易中天母亲也很少提及这段往事。

  易中天十八世祖死守凉山被越南围剿

  在所里,易中天意外地收到一张去往越南河内的机票。这是他寻根之旅的下一站。

  越南一本模仿《三国演义》的小说《皇越春秋》中,记载了四百多年前,越南起义军与明朝军队打仗的故事。沿着专家指点的线索,易中天来到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,在这里他不得不面对一段并不算愉快的历史。

  据史料记载,易中天的十八世祖易先在越南谅山担任知府的时候,正值明朝对越南政策的巨变。征蒙古,建故宫[微博],下西洋的强势皇帝朱棣去世后,他的孙子宣德皇帝,深感连年的战火已让民不聊生、国库空虚,权衡之下他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从越南撤军。

  根据越南历史专家郑先生的研究,宣德皇帝想全身而退,却又害怕有损大明王朝的威望,于是暗地里谋划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体面的从越南撤军。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决定传达下去。

  于是,第十八世祖易先,为了明朝宣德皇帝的一个秘密决定,而尽忠死守。最终以身殉职后,易先的家人及随从共有18人也投井尽忠。大约半年后明朝 从越南撤军,越南恢复独立,明朝也摆脱了战争的泥潭,迎来了仁宣盛世。和平给两个国家,两个民族都带来了繁荣,而易中天的先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片异国的 土地上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当年他老人家的二儿子易升留在了老家湖南湘阴,繁衍生息,留存了易氏家族的血脉。  (TG/文)

 

易中天 - 寻根之旅的结案陈词

(2014-05-06 10:02:21)

 

拍完《客从何处来》的最后一段,我曾对摄像机说了这样的话:

完全没有想到我的寻根之旅会以一场战争开始,一场战争结束。当然我也没有想到,我的家族,还有我的身世之谜,会和国家、民族的命运联系得那么紧密。我也没有想到,从我祖祖辈辈传到我身上,会有那么多的线索,那么多的故事,那么多的纠结,那么多的坎坷。

由此我想到的已不再是我的身世之谜,而是生命之谜。我甚至想到了康德的一个问题:宇宙的目的。宇宙有目的吗?宇宙有意志吗?如果宇宙没有目的,没有意志,为什么在我们星球上,在我们人类社会中,会有那么多故事呢?

实际上,去年12月15日,我们在湖南吉首天问台拍外景时,我就想到了这些问题,而且写

了这样一首诗:“群峰肃立雨连绵,天问台巅我问天。世道沧桑谁省得?一川冬水挂山前。”谨以此,作为《客从何处来》的结案陈词。

 

 

柴静 - 客从何处来

(2014-04-27 16:46:35)

2011年,我去《看见》,是因为看了一期节目《古浪,冬天的童话》,拍的是尘肺病人的事,有一段,采访对象夜里躺在招待所的床上,一只昏暗的灯,枕着手臂,与编导谈。 

就这么拍,就这么播。 

做电视的人知道,采访者能这么说话,拍的人,审片的人,是在用什么方式理解人,对待人。 

看完节目,我给《看见》的制片人李伦打了一个电话:“我来当《看见》的外景记者行么?一年做五六期就行”。 

他也不问我为什么,“来吧”。 

我俩共事三年,单独交谈不超过三次,互相深知脾性。十几年里他换了不少节目,从硬调查性报道到快新闻到纪录片到人物,不离开,没升职,不出去挣钱,也不赶热闹,死心塌地守着点儿自己的手艺活,做点“关于人的事”。 

别人觉得他坚持,他说“我只会这么做啊”。 

去年,台里让李伦带队做一个”明星寻找自身历史“的节目,把流行的真人秀和纪录片结合起来,这是当下不得不有的调整,他说有过疑惑,还好,最终又找到了一种“熟悉的兴趣”, 有份顺流而下的安然,仿佛早已习惯河道曲折,有时不得不改道旁出——“我觉得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做一件事,做‘关于理解人的节目’。草根被粗糙地榜样化了,我们就让他回到个体的价值,明星褪去包装,我们让他还原回自己,也是个体命运的揭示。” 

大家都是人,也只是人。 

 

这些年来,伦老的职业生涯变动不居,也是因为他的选择始终如银针,细微,但刚硬。 

做真人秀也一样,“秀”对李伦来说,是选择。选择谁,哪段历史,如何呈现。阿丘,从小就听说外公外婆是被当坏人抓走的,遇害,他想弄明白“叛徒”这么个 词,家里几十年为什么讳莫如深?陈冲的外公是文革中自杀的,她被外公带大,成年后一直想搞清楚,为什么一个人要做出这样的选择? 选择这样的人物,这一段过去,敏感不只在于涉及复杂的历史评价,还在于它要弹动人心,一个家族久久埋藏的东西里有隐痛和恐惧,如果拍摄双方不能全部交付, 无法穿历史的硬墙而过,就只能被弹出。“这不只考验被采访者,也考验媒体,是否诚实,是否有勇气,是否有理解力。”李伦说“把嘉宾推到了历史面前,也把我 们自己放到了历史面前” 

我问他后来怎么做的,他说不能剧透,只能说,我们让陈冲看到了外公的18岁到22岁,一段他们家人都不了解的历史,“以前我们做新闻,讲究找到当事人在事 件中的生活逻辑,做历史也一样,如果把历史人物送回他自己的时空,找到属于他的选择逻辑,好恶起点,历史就化成了人的经验,可以感知理解”。 

过去,陈冲一直认为外公是幼稚,是政治上不成熟,调查近于尾声,镜头面前,她突然拿出手机,放给组里的人听,是一首英文歌,写给凡高的。 

里面有一句歌词,叫“这个世界不配你这样干净的人”。

做这样的节目,要在央视播出,对历史和人性的理解力,要把一根棉线捻得又细又硬,才能一下子穿过针孔。 

 

蚂蚁是《看见》的编导,《客从何处来》的前期调研阶段,每天开会论证,上午10点到夜里10点,老病犯了,叫不宁腿综合症,只要躺下,腿就要不停地动,医生说是极度焦虑引起的,上一次犯是中考前。 

我骇笑。 

光前期调研就用了几个月,要在别的地方,早就拍完编完播完了。 

伦老不急,我好象就没见他急过,永远小火咕嘟咕嘟,熬着,不管命运如何柴薪焚之,都要熬出点滋味来。

《看见》的业务气氛如此,每次评片会,一个镜头,一个镜头地拉片,大家评议,小刀嗖嗖,血溅当场,当周播片子的编导边听边哭,说的人像没看见,继续说——都有那么点子痴劲。 

我在博客上贴过一次节目招聘FINALCUT剪辑师,说“在《看见》工作的毛病是活多,好处是别的闲事儿少”,有一位看了之后来应聘,聊完了站起身想回家等消息,被问“今天晚上有事么?”“没有”“那干活吧”。 

从那天晚上起,他就睡在了已经被几位主编熬夜睡塌的破沙发上,一年后这小伙子才在白天见到我,说“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”。 

昨晚深更半夜,伦老跟我聊业务,老范正在看一个纪录片,跟我交流镜头怎么拍,群里的摄像师还在讨论拍摄机器的最新型号。 

我感慨,“一堆痴人”。 

老范写:“痴,是病字底下一个知”。 

 

《客从何处来》今晚播出,李伦昨晚才忙完,凌晨跟我聊,说这个节目做到现在,他对播出是不是有收视率没把握,但是对过程感激。 

他用了“感激”这个词。 

“我们的先祖们,居然那么用心,留给我们这些笨蛋,要不是偶然地做节目,我们真的不知要错过多少。” 

我问错过了什么,他说做这个节目,想起自己爷爷留下的几行字,在一本手工粘的碑贴上,几句平常话,写着让后辈们要好好珍藏,不要弄坏了,不好买到。躺在那里,老人家去世几十年他才看到,他说:“是这种心意,让我觉得错过。” 

两年前,我和老范拍一位九十多岁滞留缅甸的抗战老兵回家,李伦说:“开场的时候,杨老唱《松花江上》那首歌,你们为什么不让人一直听完?就直接打断插解说了?” 

他大概明白为什么,点到为止“怕观众没有耐心?” 

是,一首歌两分钟,多少急不可待的人转了台。 

他说,第一次在我博客上听这首歌,一开始觉得有点长,听到最后,慢慢听出那点苍茫,听到老人哽咽唱不下去时,才理解这首歌里七十年的长度。 

不耐心,会错过了这番心意。 

如果今晚,十点半,在央视一套,看到这个节目,也或你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和耐心。象曾宝仪所说:“看完节目后,若你能有这冲动,转头问身边的长辈,他们或许觉得渺小,无足挂齿的过去,然后对他们说“正因为这些微小的因缘际会,我们才能走到这里,谢谢你”。

Ariel
131月前  发布于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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